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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流圈炒鞋炒衣服,10000买卫衣,为什么他们还在排队?

2021-11-22 16: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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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说说潮流圈炒鞋炒衣服的故事,为什么一件卫衣能买上1万人民币?

最近,时尚圈和潮流圈又交圈了。因为时尚圈爆款之王 GUCCI 与潮流圈顶流 The North Face 推出了联名系列The North Face x GUCCI,12月31日上线。

GUCCI的创意总监Alessandro Michele把一众模特带到了阿尔卑斯山下扎营,由摄影师Daniel Shea掌镜,拍摄了一组非常治愈的露营大片。

The North Face x GUCCI

羽绒服、冲锋衣、户外腰包、登山靴、帐篷一应俱全。不过,售价就在普通The North Face定价的基础上再加个零,一件帽衫买到一万元。(点击可看大图)

帽衫

¥10200

卫衣

¥9200

T恤

¥4800

羽绒马甲

¥10800

羽绒服

¥16500

冲锋衣

¥12200

登山靴

¥12000

双面渔夫帽

¥4750

T恤

¥7900

想买?潮流圈老规矩,抽签!

说到抽签就难过。鹅娘之前想买sacai x Nike联名鞋Vapor Waffle,没抽上签,价格翻了三倍:一双售价1000+的运动鞋直接涨价到3000+。

整个2020第三季度都看着sacai x Nike在一双一双出新款,每一双都是一次新的抽签。

sacai x Nike Vapor Waffle

当 Nike 在和日本潮流界炙手可热的新贵 sacai 蜜里调油时,它的老对手 adidas 也没闲着。

上周,adidas 官宣了和“潮流圈OG” Jerry Lorenzo(Fear of God 主理人)达成长期合作。Jerry Lorenzo 将替 adidas 出篮球鞋以及搞这方面营销,还会开一条运动服装线 Fear of God Athletics。

Fear of God 主理人 Jerry Lorenzo 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拍视频展示自己纹“三道杠”(并不是)

2018年,Fear of God x Nike联名系列中推出的爆款篮球鞋:Air Fear of God 1

Fear of God 永远站在潮流鄙视链的顶端,他的服装风格大体是这样的:

Fear of God最新系列The Seventh Collection

在 Fear of God 巅峰时,一条蓝色牛仔裤市场价最高可达1万+。Kanye West 能穿着它去 Met Gala 走红毯。

2019年,Kanye West与妻子Kim Kardashian在Met Gala红毯上

今年3月,连意大利男装奢牌Ermengido Zegna 也下场与Fear of God联姻,收割潮流爱好者们。一件联名款ZEGNA x FEAR OF GOD帽衫的黑市价也超过1万元。

ZEGNA x FEAR OF GOD

网上曾流传着一些关于限量球鞋的段子:穿Balenciga球鞋的人想炫耀一下,殊不知对面的踩着的AJ是3万一双。

那些限量球鞋的价格可不是“标价”,而来自“二级市场”的流通价。

三五千买T恤,一万元买卫衣……潮流圈这股疯狂劲儿,让奢侈品牌看了也眼馋。

01

FASHION

潮流圈“倒爷”的故事:

一件T恤是如何翻三倍的

伦敦 soho 的 Supreme,不是门口大排长龙,就是店内空无一物。

那一年,鹅娘一位在伦敦生活的朋友正赶上了Supreme 和Louis Vuitton 推出联乘系列,他就顺势做起了“倒爷”,赚了一笔。

只有勤快人才能发财,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听这位同学说,他第一次的时候,排了14个小时的队,进屋后却发现只剩开瓶器、钥匙扣,衣服一件见不到。

随着经验的增加,他开始知道如何预约、如何走VIP通道——如何最快速有效地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便顺顺利利把一件不到200镑收入的白色 logo T恤以8000块人民币的价格转卖出去。

Louis Vuitton x Supreme 联名系列的配件

为什么一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白Tee能买到如此价格呢?为什么买一件衣服要排个几小时队呢?

这问题不仅让以鹅娘为例子的潮流服饰门外汉觉得好奇,早在20年多前就引起了从美国到日本暑假实习的大学生W.David Marx的注意。

作家W.David.Marx

优衣库杂志《LifeWear》2020春季刊

那时候,Marx先生漂洋过海从美国到日本时尚杂志《Hot Dog Press》实习。有一天,他在杂志上看到一件印有电影《人猿星球》(Planet of the Apes)中人猿形象的T恤,同事告诉他这个品牌叫做A Bathing Ape,店铺刚刚重新开业。

A Bathing Ape 品牌形象

第二天,Marx就跑到这家叫做Nowhere的店,此前他从未见过售价300美元T恤,因此十分好奇。

在8月的日头下,他现在店外排了1小时队,又在店内排了1小时队,等到买完衣服,1个小时又过去了。

就这样,三个小时买一件T恤的经历,让W.David Marx十分难忘,他把这件事讲给自己就读的哈佛大学东亚研究系的教授听,教授对他说:“这就是你的毕业论文了。”

2015年,一本名为《Amertora: How Japan Saved American Style》的书出版,中译版《原宿牛仔:日本街头时尚五十年》于2019年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和世纪景文出版。

就这样,一篇分析日本品牌A Bathing Ape的毕业论文因此诞生,还获得了当年的Noma-Reischauer奖。

也正是从这篇论文开始,W.D.Marx 开始对日本文化展开更深入的研究,2003年他正式搬到日本生活。

而这家名叫Nowhere店,正是日本潮流开始的地方,它的店主就是“潮流圈OG”:藤原浩(Fragment Design主理人)、Nigo(A Bathing Ape主理人)、岩永光(BountyHunter主理人)和高桥盾(Undercover主理人)。

Nowhere店主:藤原浩、Nigo、岩永光和高桥盾

02

FASHION

藤原浩与里原宿:

排队买潮牌是这样开始的

即使没亲自体验过,想必大家也见过这类新闻:排队去藤原浩的便利店THE CONVENI抢购,最后只买到了卫生纸;斥巨资买Supreme饼干和板砖……

藤原浩的快闪店:THE CONVENI便利店

通过W.D.Marx的这本书,鹅娘发现,如今我们常常见到、听说的潮牌购物模式,其实在50年前就出现了。

日本男性,这群大概可以算是全世界最关心时尚的男性,他们用一代又一代的经验身体力行地告诉了我们“豪掷1万块买一件T恤”并不是天方夜谭。

一件logo白T恤的诞生

故事要从1960年代日本东京银座的御幸大道讲起。

1964年夏天,东京奥运会即将举办,整个日本都希望借由这次国际盛事展现战后日本的新面貌。

日本1960年代的“御幸族”潮流青年

与当时时髦的男士杂志《平凡PUNCH》

就在这时候,一群身着“奇装异服”(其实就是常春藤风格Ivy Style)的年轻人出现在银座,引起了媒体和警方的注意,被称为“御幸族”。“族”这个字,在当时的日本社会看来,并不是什么好词,它意味着“不良亚文化”。

日本1960年代的“御幸族”潮流青年

当时流行的常青藤风格

棒球夹克、格子衬衫、花俏的便装西服、九分休闲裤……这些在现在看来是很普通的常春藤风格(Ivy Style),但对比当时刻板的西服套装,却是有新意、赶时髦的造型。

家长们也看不惯这些衣服,于是这些年轻人把时髦的衣服卷在纸袋里,穿着学生制服前往银座,在咖啡馆洗手间换装之后,再出现在大街上。

1960年代的“御幸族”

VAN JAC 品牌包装纸袋

而这些装衣服的、印有红色方块的购物纸袋就成了御幸族们之间的沟通工具,看到这个袋子,便知道对方也是时髦的“御幸一族”。

这些纸袋便是来自现代日本第一个国民潮流品牌——VAN。

VAN纸袋的流行并非自然形成,而可以看作是品牌的一次营销活动。

根据品牌前员工长谷川元的说法:“我们没有庞大的广告预算可用,于是,我们想,该如何让自己无所不在?当时可口可乐开始随处可见,我就想到我们得设计出自己的包装。”

就这样,VAN公司开始向零售商提供纸袋。虽然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VAN的衣服,但是拥有它的购物袋却没那么昂贵,甚至有很多年轻人在店外大排长龙,只为拿到印有品牌logo的废纸纸箱。日本年轻人之间对商标的崇拜由此开始。

60年代中期之前,日本人一直把T恤,尤其是白色T恤当作内衣。

1962年,VAN率先尝试贩售T恤。“For the young and the young-at-heart”(献给年轻与内心年轻的人)是品牌标语。

作为常春藤风格的领袖品牌,VAN在1966、1967年的销售达到高峰,早上送达门市的商品到傍晚就销售一空,据品牌创始人石津谦介的当时的秘书林田武庆回忆:“我们员工根本不能购买自家的商品,因为完全没有存货。”

这个场景,是不是也让你们想起了现在的潮牌店铺发售呢?要不就是门口长龙,要不就是店内全空。VAN的红红火火,只是这种现象的开始。

到了60年代末,随着反战运动和嬉皮运动的兴起,VAN代表的常春藤风格逐渐式微。这个曾经叱咤日本的美式休闲品牌也与1978年申请破产。

1988年,Jim Jarmusch电影《神秘列车》中,来到美国旅行寻找“猫王”故里和1950年代美式文化的日本潮流青年

与此同时,真正的街头时尚正在走上日本时尚的舞台。

里原宿往事:潮流圈的起点

藤原浩,就在这时候出现了。

对,上面这位梳着猫王头的人就是少年时期的藤原浩。这位来自三重县的少年在高中生时期就写信给大阪的时装店,要求购买Vivienne Westwood的Seditionaries collection。

70年代末、80年代初,他在东京地下派对“伦敦之夜”获得“最佳着装奖”之后,获得了一次的免费伦敦之旅。这次伦敦之旅也是他圆梦之旅了。

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藤原浩

在这次旅行中,他结识了Vivienne Westwood及她当时的伴侣、SEX时装店老板、朋克摇滚乐队性手枪(Sex Pistols)的经纪人Malcolm McLaren。

藤原浩通过McLaren了解到当时从纽约街头开始流行的新的音乐类型——嘻哈。

Vivienne Westwood的伦敦小店SEX

藤原浩与Vivienne Westwood夫妇

待他回到东京后,便以嘻哈音乐人、DJ、模特等角色开始活跃,并于1987年与组合的另一位成员高木完一起在亚文化杂志《宝岛》开设专栏Last Orgy。

在他们的撰文中,滑板、朋克摇滚、艺术电影、高街时尚、嘻哈音乐被融合到一起,后来被统一归为“街头文化”。

藤原浩与高木完

1986年代,藤原浩与Stüssy主理人Shawn Stussy。

藤原浩也是“Stüssy朋友圈”International Stussy Tribe(IST)中的一员

1986年,Shawn Stussy的World Tour巡回抵达日本,他就是那个美国街头品牌鼻祖Stüssy的主理人。藤原浩作为《宝岛》写专栏的“音乐人”结识了他,成为了“Stüssy朋友圈”International Stussy Tribe(IST)的首位日本成员。

受到他的启发,1988年藤原浩与中村晋一郎(Sk8ting)、岩井彻合作,按照Stüssy的模式,推出了日本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街头服饰品牌GOODENOUGH,制作带有大胆图案印花的高品质T恤和运动服。

1990年代,藤原浩与中村晋一郎、岩井彻

1990年代,藤原浩常穿自家品牌GOODENOUGH登上杂志,但他当时并未对外公布自己与该品牌的关系,甚至有很多人以为这是一个美国品牌。

1999年潮流杂志《ASAYAN》上身着GOODENOUGH的日本时尚偶像浅野忠信。

藤原浩专栏Last Orgy对日本各地喜欢新鲜事物的年轻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其中就包括长尾智明,也就是Nigo。

由于与藤原浩外形形似,他被称为“藤原浩二号”,“2 GO”在日语里读起来是“NIGO”,于是就有了后来响掣潮流圈的名字“Nigo”。

1GO 为藤原浩,2GO 是Nigo

来到东京不久,Nigo就成了藤原浩的助理,同时在《POPEYE》兼职、和在文化服装学院结识的大学同学高桥盾共同写Last Orgy 2 专栏、为乐手和艺人做造型,还在藤原浩每周的派对上担任DJ。

当然,他和同学岩永光、高桥盾还有个乐队Tokyo Sex Pistol。

大学时代的Nigo、岩永光、高桥盾在ASTORE ROBOT玩具店

1993年的Nowhere店铺门口

继Goodenough的成功之后,藤原浩乘胜追击,与Nigo和高桥盾在表参道附近一个比较按安静的非商业地带开店——Nowhere。

这里就是里原宿的开端,不是原宿街面上的核心位置,而是面向旧涩谷川开设僻静小店。

这家服饰店最初分为两个部分,高桥盾在一边售卖个人品牌Undercover,Nigo在另一边各种进口服装。

Nigo、藤原浩与高桥盾

1993年,身着MA-1飞行员夹克的高桥盾与Nigo等人

1993年,高桥盾与Nigo等人

Undercover门庭若市,但自己一边的沉寂,让Nigo意识到,创立原创品牌才是出路。

A Bathing Ape(Bape)就在这样的局面下诞生了,它就是开头我们提到让W.D.Marx开启了日本品牌研究之旅的品牌。

Nigo与他的消费者们:“侃爷”Kanye West、“菲董”Pharrell Williams、LV男装创意总监Virgil Abloh

与Comme des Garçon等前卫设计师品牌高单价的策略不同,藤原浩及其门徒们的品牌定价相对可负担。如果人人都能轻易得到,那品牌个性就没了,于是他们继续以Stüssy为样本,以卫衣、T恤等基础款为主,限量发售,商品生产量和店铺数量都严格控制。

Nigo模仿Andy Warhol创意拍摄T恤广告

这一策略,后来成为潮流品牌长惯的经营模式,比如高端配饰品牌Goro’s至今只在东京原宿开设唯一门店、Stop Light只在惠比寿开唯一门店。

商品数量变少了,非但没有引起消费者的不满,反而让买到东西的人更加兴奋——因为他们获得了限量消费的体验,人无我有。

排队买A Bathing Ape的年轻人

从此,在藤原浩及其门徒们的里原宿系品牌门口排队购物,成为常态,追随者们会在新品发售前一天彻夜排队,只为第二天能尽快进店花钱。

同时,由于这些街头时尚品牌的店铺极少,并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能够轻易来到专营门店,更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在门口排长龙,一批“中间商”就出现了。

他们以品牌定价将商品收入,转手以几倍的价格卖出去。“二级市场”哄抬价格成为潮流圈一个普遍现象。

03

FASHION

Kanye的“潮流学院”:

印Logo让一部分人富起来

进入21世纪,大洋彼岸,一位幼年就读于南京大学附属小学的芝加哥黑人青年,从日本里原宿潮流中汲取了养分,他就是Kanye West。

球鞋圈有个鄙视链段子:踩着Yeezy的看不起穿AJ(Air Jordan)的;买了The Ten系列(Nike Air Jordan1 x Off White)的看不起穿Yeezy;穿Fear of God x Nike 的又看不起穿The Ten的……

球鞋圈图谱

这上面所提到的鞋款,都来自Kanye West曾经的“帮派成员”品牌,这就是我们这部分要讲的故事。“Kanye学院”是如何影响如今时尚的。

团结在DONDA周围

如今在奢侈品市场上,有些潮牌的名字响当当:Off-White(主理人Virgil Abloh)、1017 ALYX 9SM(主理人Matthew M.William)、Fear of God (Jerry Lorenzo)、Heron Preston、A-COLD-WALL* (Samuel Ross),他们都曾是Kanye West所创立的美国音乐时尚设计创意厂牌DONDA的成员创立。

Barack Obama与Kanye West的DONDA团队

Kanye West之于DONDA,有点像Stüssy之于I.S.T.,这个组织的成员如今都已是行业大佬。

Jay-Z和Kanye West

Kanye早年也拜过山头,跟的是布鲁克林大佬 Jay-Z。从2000年开始跟他,2002年开始自己当歌手,2007年时已是说唱界的一颗明星。仔细回想这十年,你就会发现潮流是被美国黑人文化引领的。

Kanye West和Virgil Abloh

这时候,我们要讲到另一位年轻人,Virgil Abloh。2006年,他和Kanye West一同在罗马的Fendi实习了半年。“每天都要去工作,走路去上班。给每个人买咖啡,每个月拿 $500 美元的薪水”。Kanye回忆起那6个月的实习时光,“每天都希望多学一点。那里可以给我的设计创作以及音乐带来灵感。”

两位实习生彼此欣赏,于是开始了合作。

2009年,Kanye West(右3)与Virgil Abloh(右1)等在巴黎时装周场外。摄影师Tommy Ton

到2009年,Kanye West作为 “说唱顶流” 和 Nike 签约,在此之前 Nike 还没跟非运动员搞过合作。一双传奇的联名 Yeezy 诞生了。这款售价1999元球鞋如平地一声雷,改变了运动鞋的生意模式。

2011年,Virgil Abloh加入到Kanye West创立的设计公司DONDA担任创意总监。

曾经一起玩DJ的Virgil Abloh、Heron Preston、Matthew M. Williams。

Virgil Abloh又带来了他的伙伴们。他有一个DJ团体叫“Been Trill”,Heron Preston和Matthew M. Williams都是其中成员,他把他们也带入了DONDA。

而 Travis Scott 则是Kanye West 旗下音乐厂牌 G.O.O.D. Music 的艺人。2013 年,他凭借新专辑《Owl Pharaoh》成功引起 Kanye 的注意。他不是 DONDA 成员,但胜似成员。

说到这里,你会发现,这些品牌和Kanye、音乐、种族都有着密切的关系。

Heron Preston、Travis Scott、Kanye West

Matthew M. Williams与Kanye West

Travis Scott还是Kanye的妹夫、外甥的爸爸,他的交往对象是卡戴珊家小妹 Kylie Jenner

如今,Virgil Abloh入主Louis Vuitton、Matthew M. William入主Givenchy,在老牌奢侈品转型与抢占年轻人市场中扮演者重要角色,Fear of God也不久前与Adidas建立长期而合作关系并有Jerry Lorenzo接管Adidas篮球业务。

3%理论与logo信仰

“Kanye学院”势头正盛,但也饱受诟病。

Louis Vuitton现任男装创意总监Virgil Abloh所有设计的出发点是“3%理论”(3 Percent Approach)他极力控制自己只在原始对象的 3%做修改、成为自己的作品。

Virgil Abloh 觉得设计师要极度克制,贯彻纯粹主义,要基于经典设计。

作为艺术观点,他是后现代的。但很多人认为他只是为设计上的抄袭找理论依据而已。

Off-White与Nike、IKEA的联名

他设计的Louis Vuitton的鞋子被网友认为酷似Air Jordan 3和AVIA 经典款

Virgil将“3%理论”与杜尚的观念艺术作比。当年杜尚将一只小便池命名为《泉》(Fountain, 1917),由此开启当代艺术——readymade成为一种艺术形式——观念艺术。而当他为一件衣服赋予Virgil Abloh及其标志的时候,就是新设计的诞生。这就是潮流。

FEAR OF GOD seventh collection

粗看这些设计师的成衣作品,你会觉得不过是T恤、卫衣、运动裤,似乎很像HM、Zara、Uniqlo、Gap这些快时尚品牌,但售价却是这些平价品牌的十倍,甚者百倍。

昂贵的潮牌与快时尚品牌的差别在哪里呢?

很大程度上,就是logo;而某种程度上,消费者就是在为logo买单。

但logo一词,并不只是肉眼可见的符号。符号的背后,一方面是价值认同——“我穿这个牌子的衣服,因为我过着他们传递的生活方式”,如同所谓的“潮流圈鄙视链”。

The North Face x GUCCI

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logo或许就可以看作是一种新型的配饰,穿着logo其实是在装饰自己。或许,对于有钱有闲的年轻一代来说,花1万块买来的T恤,正是给自己的一个装饰品,这件单品代表的是品味、是个性,当然也是身份。

时装的价值不再是面料的昂贵、手工的精细,而变成了概念。就像绘画艺术进入现代之后不再追求“逼真”一样,能传达出有趣的观点才是21世纪的当代时装。潮流正是从中抽取了最简而有效的“3%”:理念。logo、slogan、有着明确表意的图案被印在了惯常的产品上。

就像Dior男装也会把Judy Blame的别针刺绣在衬衫上一样。如果没有Judy Blame那个很酷的故事(英国上世纪80年代的传奇配饰设计师、造型师Judy Blame出其不意,变废为宝,把拉链、别针变成自己的标志作品),那只是一件绣着DIOR和别针的衬衫。而Kim Jones给这件衬衫赋予了这个故事,这件衬衫就和1980年代的NEW WAVE、文化艺术运动卷在了一起,穿上它就是一种态度。

Judy Blame

Judy Blame 是Kim Jones操刀的Dior Men 2020秋冬男装系列的灵感来源

设计师Marc Jacobs曾说过:“我衡量奢侈品的标准不是面料、不是质地,不是披挂着多少金子。在我看来,奢侈品是让自己高兴,而不是为别人打扮。”

这位曾执掌Louis Vuitton女装16载的老将,曾因以垃圾摇滚为灵感来源的Grunge collection被Perry Ellis开除,但Louis Vuitton 却将他招致麾下、委以重任。

Marc Jacobs推动了Louis Vuitton的联名合作

Louis Vuitton X Stephen Sprouse

正是他在任时期与潮流派艺术家Stephen Sprouse和村上隆的合作,开启了老牌奢侈品与潮流文化的结合。

2017年,被认为是目前最能平衡商业与艺术的设计师Kim Jones推动Louis Vuitton与Supreme发布的联乘系列,则是潮流街头与高端奢侈品的合二为一的另一个重要节点。

Louis Vuitton x Supreme

这两点的界限,已经变得愈加模糊。创立于2012年的Fear of God将自身定位为“American Luxury”(美国奢侈品),虽然它贩卖的主要是T恤、卫衣、运动服等基本款服饰,但高达5位数的单价,在全球经济市场背景下看来,也让人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奢侈品”。

所以,什么才是奢侈呢?

物以稀为贵,少且贵的商品是奢侈的,借由这件物品收获的自我认同、自我满足——“拿钱买到我乐意”——更加是奢侈的。

从这个层面上讲,当消费被上升为一种奢侈概念,花多少钱买一件基础款,就都能够说得通了。

下面,问题来了,最新推出的Burberry的牛年胶囊系列、Loewe的龙猫系列、Gucci的哆啦A梦联名T恤,你们会为哪件买单?(点击可看大图)

潮流圈炒鞋炒衣服,10000买卫衣,为什么他们还在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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